股东:华尔街似乎认为保险风险的证券化带来的变化将是巨大的。我很想知道你对此有什么看法,这对Wesco的保险业务有何影响?芒格:这一变动对伯克希尔和Wesco两家公司的保险业务都会有影响。投资银行的本质,同时也是现代金融的本质,是不管哪个领域可能会为新进入的资金提供适当的回报,它就会进入这个领域。金融工具的鼓吹者或者金融机构的管理人员凭借他们的口才,可以让资金流入任何一个他们想进入的领域。即使新的金融工具对投资者而言是不利的,他们依旧可以得到佣金。当下的激励机制导致了这种结果的产生。因此,自然而然地,华尔街进入了保险风险领域,因为他们说,“我们可以把这些风险转变成证券”——这一点在计算机和打印机的协助下很容易实现,然后他们把这些证券出售给投资者。这也发生于伯克希尔和加州做的一单规模较大的再保险交易。当时摩根士丹利已经接手了,他们想把整个再保险业务证券化。但是这单业务他们做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完成,最后加州愤怒了。加州的相关人员在适当的时候找到了我们,问“你们愿意接手吗?”我们只用了两秒钟就回答说,“是的,我们愿意”。但是这却花费了华尔街那家声名显赫的投资银行那么长时间,结果依旧未能实现。不过事情也可能以另外一种方式结束。如果摩根士丹利没有入局我们的业务是否会更好?肯定会。我不知道资产证券化能走多远,不过我确实知道推动它的人肯定将尽他们所能推到最远。股东:在你们对美国航空的投资上,历史数据表明很糟糕,现在看起来还不错。我想知道你对该公司的经济特征有什么看法?芒格:我很高兴你的这个问题给了我展示自己一部分谦卑的机会。英国航空刚刚以相对于成本很高的溢价,把其持有的一部分美国航空的优先股出售了。不过该公司的股价还没有上涨到让我们的优先股转换权利处于“实值”(对看涨期权而言,指市场价格高于看涨期权的执行价格,这种期权具有内在价值——译者注)状态。显然,在这项特定的投资上我们犯了糊涂。不过,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当初决定做这项投资的时候,是把它当作固定收益证券的替代品的。因为如果没有强制性的赎回价值以及优先股的股息的话,我们绝不会买入这只证券。但是我们在做这项投资的时候加了一个条款:在可累积的优先股股息方面,假如它们违约,那它们将不得不支付高于基准利率5个百分点的利息。当然了,经营状况经常会有突变的航空公司看到它们银行账上数以百万计的资金收到的利息只有5%,却要向我们支付13%或14%时,傻瓜都知道还是支付优先股股息为好。因此这项投资我们做得非常合理,我们知道航空公司很可能将遭遇更多麻烦,因此我们坚持加了上述条款以作最后防护。一旦他们的经营出现压力,这个条款就会非常有用。实际上,除了这最后防护,我们设置的其它防护全都被冲破了,而且一度连这最后防护也保不住,不过最终,它撑住了。 看起来在适当的时候,我们可以收回全都的投资并得到9%的优先股股息。再说了,谁知道呢?或许最终的投资回报比这还好。
但是,它绝不是我们最闪亮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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