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自动提取的本文简介：村后不远是我最为熟悉的地...三儿说，村子马上要整体搬...埋骨何需桑梓地，人生何处...
近期以来，因事不停往返奔波于故乡的小城和京畿间。春节时，老家的三儿如同往常一样到小城来拜年走动。老家村里讲求的是个长幼有序，加之每家的小孩都不少，年龄已无从区分伯仲叔季。只有从名字的第二个字上，才能分出辈份。因此，三儿虽然大我几岁，但他管我叫四爷。
照例在家里吃吃坐坐，聊聊家常里短。从幼年起，已离开那个生于斯的小村庄已近30年。虽然期间曾数次回去，但皆来去匆匆，甚至很少与亲朋邻居打个照面。三儿提及的很多人和事皆无半点印象，只能在他的言谈间努力搜寻些近乎消弭殆尽的印迹。
酒酣之时，三儿说下午无事，回去转转吧。家人看我因琐事牵累，也建议我去散散心。印象中的村子很远，但开车竟然十几分钟就到了。挨家挨户转转，都是同样的热情，浓浓的暖意备感温馨，虽然绝大多数为子侄辈，但近乎每人都似乎记得我小时候的模样与顽皮。那种发自内心的亲切让你心颤不已。
原来的老宅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二层别墅般的楼房。记忆中院前坑洼泥泞的小路，已变成水泥路马路。但幼年整天泡在里面的坑塘还在，村口曾经爬过的围墙和大树还在，只是岁月的流逝，在它们身上同样也留下的印迹。幼年曾经的偷过红薯茄子的田地依然平整，无声地养育着不息的人们，曾经捕鱼和在附近追兔挖鼠的河模样依然，只是其间的水已不再是旧时的模样。
村后不远是我最为熟悉的地方，因为那里葬着把我拉扯大的爷爷和我不知道音容的母亲。村里忌讳新春看逝人的。三儿有意将我回领，看我还是执意要去，跑着拿回些鞭炮、纸钱和贡品。墓碑前，除了隐隐的心痛和飘渺的空白，我无语，只是茫然看着悬空的鞭炮如烟绽放，燃后的纸钱尘般飞舞。
三儿说，村子马上要整体搬迁了，村里利用部分搬迁的补偿款，在现在目的旁边的荒地上新辟了一块墓园，只要在村子出生的男人都有，其中包括我。听此言，心中一颤，赶忙去看看。墓园是规整的，按姓氏、按家族、按辈份，清清楚楚，而我也远远地看到属于我的那块。此时，我才瞬间感悟到《大腕的葬礼》和《非诚勿扰2》中的为何安排相似的情节，喜剧中的情节！
埋骨何需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这是奠定现代日本之魂的西乡隆盛的诗句。那是一代枭雄，我一介凡夫俗子无法望其项背，终自己一生或许也难以达到如此之境界。常年异乡学习工作和生活，虽在旁人看来尚属顺利和风光吧。但心底的漂泊感和不定感，只有自己才知道吧。梁园虽好，非久居之地。希望耄耋之时，重回这里。一间房、一块田、一袋烟，和祖辈一样在此老去，葬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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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9 12:23:23